阮知慕和严越商量,要不带着严凝住到公寓去,离得近,也省得租房子。
严凝却很有自己的主意:“我自己住到公寓去就好了,你们平时要上班,住到公寓的话通勤时间会变长,没必要。要是不放心的话,让李阿姨和我一起住,她平时帮我烧烧饭洗洗衣服。”
李阿姨是从小带严凝的保姆之一,是个温柔勤快的南方中年女人。
阮知慕有些舍不得,但这确实是最妥帖的解决办法。
最后三人达成了一致,暂时就让李阿姨带着严凝住到公寓去。
公寓使用之前,总该除除尘,通通风,打扫一下。
他们有十多年没有再踏进公寓了。
再次拧开门把手,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和十多年前别无二致。
家里窗户关得紧紧的,大部分家具都被盖上了防尘罩,所以倒是没有太多灰尘。
只是时间太久了,有轻微的干燥陈旧的霉味。
李阿姨熟练地去开窗通风、清扫灰尘了,让他们坐着不用动,说房子挺干净的,稍微清理一下就行,一会儿就好。
严凝是第一次来到公寓,好奇地左看右看,看到什么都挺惊奇的样子。
这种时候,她脱离了往日冷淡沉稳的样子,倒确实像个十多岁的少女了。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时不时询问一两句。
“这是书房?怎么没什么书啊……哦,好多都搬到工作室去了?”
“窗帘颜色有点土哦,好常见的米色……这就是十多年前的审美吗。”
“卧室的床挺大的嘛,我想睡蓝色床单的这间。”
“咦,这面墙上怎么有脚印……你们俩以前在这里打过架吗?”
阮知慕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是哪次踢上去的。
不过,能激烈到在墙上踢脚印的程度……也没几次。
多半就是刚重逢的那阵子,两人都摸不清彼此的心意,情绪上头,三天两头干仗。
一干仗就有物品要遭殃。
有时是墙面踢脏了。
有时是衣服扣子被拽下来了,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
有时是他被严越抱在桌子上亲吻,桌子上的钢笔尺子铅笔橡皮通通被扫下桌去,滚了一地。
……
如今回想起来,阮知慕仍然有些脸烫。
严越倒是一脸淡定:“小孩子不要乱打听大人的事。”
严凝撇了撇嘴,继续向前走了。
她忽然“咦”了一声,道:“这有个房间打不开。”
阮知慕循声望去,看到楼道的最里侧有个紧闭的小房间,木门是深棕色的,很厚实。
其他房间都是钥匙孔,这个小房间却是密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