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蹙眉,扣住他手腕,捏着他下巴颏将人推开,才发现钟寻眼睫颤了颤。
但没完全睁开,上眼睑薄而漂亮的一条线,桃花眼水光潋滟,有点坏的,贴着他轻声说:“你可真没劲。”
——
其实楚听冬见过钟寻一次,在小时候,怪不得他头一次在学校碰到钟寻,就觉得有些眼熟。
但那时没想起来,还是在钟家又见到钟寻,才突然想起来的。
当时他在德国的爷爷奶奶家住,读小学一年级,暑假回了趟国,楚亨麟要再婚了,忙着办婚礼,想让吴玉兰照看他几天。
吴玉兰本来打算自己去机场接楚听冬,没打算带钟寻。
但钟寻才被钟仲林的堂哥送回来没多久,比走之前还瘦,小脸白到透明,蔫蔫的,好像也不如原来爱说话。
听钟仲林的堂哥说,三天两头就发烧,只吃一点点饭,带去医院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折腾得他跟他老婆心力交瘁。
钟仲林要不是看到病历,根本不信,明明钟寻在家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为这个还跟堂哥一家闹了很久。
吴玉兰心虚不已,不敢多说。
她怕跟过年那次一样,再闹出事来,只能带上钟寻一起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