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钟仲林顽固封建,他招惹的还是钟仲林眼里、他绝对比不上的前妻的儿子。
他都能想到钟仲林会骂他什么,骂他犯贱,癞蛤ma想吃天鹅肉,恨他让他再也不能结婚了,妻离子散,家门不幸。
他脑袋昏沉,自虐似的想。
楚听冬得知被骗,可能也不会太难过,顶多是被膈应到,觉得恶心。
钟寻越想越觉得这样更合适。
但他想归想,还是懵懵的,眼珠薄薄的一层水光,带着醺然的醉意。
他撑在楚听冬身上,胳膊又疼又累,差点摔下去,眼皮滚热,睁开时眼尾已经红透了,有点怯,还有点口齿不清地说,“你……”
楚听冬滚了下喉结,狭长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突然伸手往他腰上搂了一把。
钟寻根本没防备,楚听冬靠坐在床头,他被拽过去,就倒在了楚听冬怀里,几乎是趴在他胸口,凌乱微卷的头发蹭到楚听冬的下颌。
他使劲憋住才没一拳砸过去,憋得浑身僵硬发抖,紧紧攥着楚听冬后肩衣料。
楚听冬大概抱了醉小狗两三秒,就松开,将他推开,让他好好地坐起来,淡淡道:“有些事就算我不喜欢你,也能对你做。”
钟寻稍微有点醒了,又还是迷懵,赧着脸盯住楚听冬。
“但是你应该不会喜欢。”楚听冬指尖随意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嗓音很低,深夜里显得没有往常那么冷,“别闹了,下去。”
钟寻先是耳根一烫,楚听冬话里没有恶心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