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隔壁职高的也在,清一色的黄毛,见钟寻来了挺惊讶地问:“好长时间没见了寻哥,你也没去台球厅,忙什么呢?”
“忙着搞对象。”钟寻脚踝搭在另一侧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说。
“寻哥真会开玩笑,”职高的几个混子面面相觑,有人连忙打个茬绕开了话题,“这家花蛤也不错,我去瞅一眼还有没有。”
钟寻没吭声,他垂着眼睫,坐在边儿上吃烧烤,白的啤的混在一起,最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深夜,十二点多,宋一锦他们也醉了,谁都顾不上谁。
钟寻独自回家。
他到家时,客厅黑黢黢的一片,吴玉兰去上夜班,钟仲林要出差去外地,晚上的高铁,也不在家,只有浴室还亮着灯,但没有水声。
钟寻抬脚正想回房间,一回头,瞥到楚听冬的卧室门,越看越觉得好他妈不顺眼。
他醉得有点厉害,走路都晃,眼尾撩红了一片,攥着门把手按开,卧室里没有人。
他盯着楚听冬干净到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单,咬了咬嘴唇,没处发泄,就裹着浑身酒气扑到楚听冬的床上,搂住他被子使劲打了个滚。
还不解恨,又蹬了蹬腿,在他被子里狠狠踹了几脚。
楚听冬洗完澡出来时,就发现自己卧室门大敞开,钟寻穿着鞋躺在他床上,两条腿夹着他被子,睡得歪七扭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