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操。
钟寻简直傻眼了,他目瞪口呆地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揉了把头发,被气得酒醒。
tā • mā • de这个时候倒是听话,说扔就扔啊?
还真的扔??
楚听冬换了床单被罩,捡起被钟寻踹到地上的枕头,觉得卧室门口好像没动静了,他走过去拉开门,一低头,钟寻还靠墙坐着。
他肩上裹着被子,大半张脸都蒙在被子底下,只能看到一绺头发。
楚听冬叹了口气,俯下身,指尖碰到被子边缘,才拉下来露出一点额头,钟寻就醒了,猛然睁开眼,暴躁地一把扯掉被子,委屈地囔,“看什么看?我睡地上还不行?!”
他也觉得自己特招人讨厌,浑身臭毛病,可楚听冬竟然一点也不惯着他。
连稍微让让他都不愿意。
他没囔的时候憋着还好,囔完突然更委屈了,头发蔫蔫地垂着,眼圈也更红了一点,抬手就把被子摔在楚听冬身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楚听冬接住,还没站稳,又被钟寻闷头跟小牛犊似的冲过来,往怀里使劲撞了一下。
他被撞得胸口生疼,钟寻眼尾跟脸颊都是红红的,额头也撞红了一片,恶狠狠地瞪着他,要哭不哭,抹了下眼睛。
然后转身就往外跑,防盗门摔得哐当一响。
跑得太快,让人想拉都拉不住他,楚听冬顿了顿,收回指尖。
他拎起被踹脏的被子,闻到上面那股浓重的酒味,转身扔在卫生间,打算明天再洗。
等回了卧室,才发现不光是被子,连校服外套也不见了,不知道钟寻什么时候偷走的。
已经九月份,晚上多少有些冷,钟寻泄愤似的穿上楚听冬的校服外套,就往冰场走,伸手在兜里一摸,掏出俩钢镚。
妈的穷逼。
连五斤核桃都买不起。
——
钟寻被气到神志不清,做了一整晚暴揍楚听冬的梦。
幸好再去学校就是月考,眼不见心不烦,他在最后一个考场,六楼东的教室,楚听冬在第一个考场,一楼西侧,隔了一栋教学楼。
监考老师也知道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都是什么水平,只要不作弊,随便他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