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到意识模糊,不怎么觉得疼,就是冷,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抵住楚听冬肩膀,在他怀里不停地发抖。
楚听冬不太敢用力抱他,怕他觉得疼,只能掌心扶着他肩膀。
值班医生赶紧过去给他检查伤口,稍微扯开一点衣领,发现钟寻肩膀上只是有片渗血的淤青,没那么严重,然后疑惑地朝旁边一看,不由得说:“你这手……”
楚听冬掌心发麻,一阵撕裂的疼,才意识到原来是他手上的血。
钟寻显然挨打经验很多,除了一开始挨的几下,之后都护着头跟小腹,浑身乍一看伤痕累累,其实大部分都是淤肿而已。
但手肘到腕骨的擦伤很深,皮肉外翻,不停地淌着血。
他高烧到三十九度六,医生给他清理完伤口,又挂了瓶水。
楚听冬等他开始输液,才起身去包扎手上的伤,抱钟寻过来的时候伤口有点撕裂,只能缝了一针。
额头还好,虽然出了点血,上药之后贴了块纱布就没事了,他训练也经常磕碰,没太在意。
钟寻裹了张毯子,垂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长椅上,长睫也垂下来,在眼底扫出浓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