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星期之后交图,结果他现在光坐着就浑身难受。
阳光融融地落在身上,钟寻修了几张,然后忍不住去骚扰楚听冬。
他趴在楚听冬肩头,看楚听冬算题,看了一会儿就皱起眉,去抓楚听冬的手。
掌心横亘着一条淡色的疤,医生说过段时间就会褪掉,钟寻瞅着,还是忍不住咋舌,“你到底使多大劲儿啊?”
楚听冬没说话。
“你没把他们打死吧?”钟寻现在才想起来,有点担忧,他倒是不在乎朱秦他们的死活,就怕楚听冬惹上麻烦,“你跟我去医院的时候,好像他们都没气儿了一样。”
“我有分寸。”楚听冬说。
有个屁。
钟寻是完全没看出来他的分寸在哪儿,他觉得连自己都比楚听冬更有分寸,至少他不会把人打到呼吸都起伏微弱。
楚听冬有些烦躁地蹙了下眉,他清楚不至于打死,不过确实是下手重了一点,但是实在窝火,心头暴怒,再克制也不可能有多冷静。
他舌尖抵了抵腮,有时候真的被钟寻气到牙痒,恨不得将他绑在身边,禁锢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免得到处挨揍。
钟寻在酒店修了一下午照片,傍晚他不怎么疼了,楚听冬就带他出去吃饭,去附近玩,开车在郊外海滩兜了一圈。
钟寻难得脸上一直带笑,漂亮又明快,是真的很活泼,他所有的情绪都很有感染力,甚至连愤怒,犯犟的时候也一样。
但都比不上现在,郊外夜幕上灿烂的星子加起来,都不像他的眼睛那样亮。
楚听冬忍不住俯身去亲他,钟寻揪住他T恤领口,朝他凑近,等嘴唇要碰到一起时,又狡黠地弯起卧蚕躲开。
“不能白给你亲。”钟寻捡起一捧贝壳和海玻璃,砸到他身上,不远处有人燃起篝火,在露营、烤鱼,他脸颊被映得格外艳丽。
楚听冬被扬了一身沙子,还有湿漉漉的海水,都没有生气。
他眼眸中笑意很深,朝钟寻走过去,低头蹭过钟寻微凉的鼻尖,轻声哄骗他,说:“那我白给你亲一下。”
钟寻躲不开,只好稍微踮脚,红着脸跟他飞快地接了个吻。
钟寻本来就是个听凭本能的小动物,他渐渐觉得尝到甜头,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就也不是很排斥跟楚听冬搞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