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寻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她也没法管教。
钟寻转身推开卧室门,又不留情面地摔上,钟仲林的脸已经气到涨红,要不是碍着前妻跟她儿子在场,他非得打死这个小畜生。
楚听冬去卧室放下行李,没过几分钟,钟寻就偷偷溜了过来,一开门,楚听冬转过头看着他,眉梢微动。
钟寻不明所以,等低头一看,臊着脸停在原地,放假前楚听冬比他提前一天离开宁城,他自己一个人在楚听冬卧室里住了一晚。
楚听冬卧室里到处都乱七八糟,床上被褥凌乱地顿堆在一起,皱皱巴巴,枕头被踹歪了,堪堪挂在床边,衣柜门大开,他校服旁边搭着钟寻的骷髅头T恤,地上都是乱扔的衣服、书,还有玩偶,桌上有包拆开吃了一半的薯片,就大敞着摆在那里,不知道落了几层灰。
钟仲林之前挪到客卧的东西,楚听冬都还给了钟寻,但钟寻自己又偷偷挪过来,甚至还多挪了一些。
他隔几天就往楚听冬卧室里摆一样自己的东西,就像闯入陌生领域的小动物,逐渐试探地扩展领地,想看看楚听冬的底线会为了他退到什么地步。
但是钟寻也没想到他出去这一趟,会跟楚听冬上床,楚听冬这段时间对他够好了,他觉得又要被他搞砸。
说不定会再让他滚。
钟寻僵在原地,他有点后悔,但是让他道歉也不可能。
楚听冬眼神落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俯身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将玩偶塞在钟寻怀里,又扔掉他吃剩下的薯片。
见钟寻还愣愣地站着,他抬起手,掌心抚了下他的脸蛋,拿陌生的语言叫他宝贝,说:“你要是想跟我睡,就现在去洗澡。”
钟寻脸上一热,他嘴唇动了动,唇珠红润微翘,楚听冬笑了下,低头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