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本来还在气,现在又红了脸,被瞬间哄好,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他逼楚听冬逼不出结果,只能想别的办法。
潘裕做了个小手术要住三天院,潘源过去陪床,钟寻晚上就在冰场帮忙值班,住在保安室。
楚听冬也留下来陪他,但只有一个沙发,睡不下,陪他写完作业就只能回家。
“我奶奶做的炖菜很好吃。”钟寻拉他去小超市吃晚饭。
除了宋一锦兄弟两个,钟寻几乎没有带其他同学来过,所以钟寻的爷爷奶奶都对楚听冬很热情,晚上吃饭时还问东问西。
“还好你在学校照顾他,”奶奶拍了拍钟寻的脑袋,眼纹笑纹很深,对楚听冬说,“不然他就这张破嘴太吃亏。”
钟寻满脸都不乐意,他怎么就破嘴了,但是他噘着嘴,也不顶撞,就哼哼唧唧,伸手去跟妹妹分炸小鸡腿,一人一个,不给楚听冬。
宋一锦跟他哥也过来蹭饭了,宋一凌惹得父母心气儿不顺,他也跟着倒霉,在家就不被待见,只能待在网咖,或者来找钟寻。
钟寻早上过来帮老人生的炉子,现在已经渐渐有了温度,炉子里微微蹦起火星,他丢了个红薯在炉边慢慢地烤,溢出甜香。
老旧的电视机在播新闻,屋子里温暖明亮,小德牧串串趴在他脚边啃骨头,时不时蹭他的小腿,呜呜地叫一声。
钟寻抬起眼睫偷偷地望着楚听冬,然后分了楚听冬半个鸡腿,楚听冬对他稍微挑了下眉梢,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低头吃掉。
他起身去盛汤时,趁没人注意,屈起指节弹了下钟寻的额头,还没能走开,就被钟寻眼疾手快地戳了下大腿。
钟寻稍微跟宋一锦喝了一点点酒,就眼尾酡红,浑身泛起了热意。
在立冬的这一天,他有爷爷奶奶,有妹妹,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还有了男朋友,跟一只毛茸茸的小德牧串串,火炉暖融融的,他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他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日子。
等宋一锦他们去网咖睡觉,爷爷奶奶也带着妹妹回家,他才醺醺然地挂在楚听冬肩膀上,跟他去保安室待着。
他紧紧地搂着楚听冬,将楚听冬按倒在了沙发上,楚听冬揉了揉他的卷毛,他又仰起头,嘴唇濡湿红润,凑过去嘬吻楚听冬。
他浑身烫得厉害,漂亮的眼睫下藏着醉蒙蒙的水光,盯着楚听冬小声咕哝,又去揪楚听冬的毛衣,却被攥住了手。
楚听冬并不想跟他在保安室搞这个,又想跟之前那次一样,替他弄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