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职校那群人,他仅仅是拉了一下钟寻的手腕,都没有开口,就能气势汹汹地跟他冲起来,完全街痞做派。
楚听冬根本不放心钟寻跟他们待在一起。
眼看又得吵起来,钟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开,没再跟楚听冬说这个。
——
下午去学校,钟寻也不是每次都记仇,像这种小事,他扭头就忘了,又去黏着楚听冬。
楚听冬做卷子,他脑袋一歪枕着楚听冬的另一条手臂。
他勉强支棱着听完一节课,打下课铃时已经困到根本睁不开眼睛,是被铃声吓醒的。
不能怪他不想听,实在是太催眠。
“我去趟厕所。”钟寻凌乱微卷的头发还蹭在楚听冬手背上,他又偏过头跟楚听冬说话,嘴唇就柔软地在他手背上啾了一下。
楚听冬垂眸看他,钟寻冲他狡黠地一笑。
下节是化学课,钟寻去一趟厕所,整个课间都没回来,上课铃又响起,还是没回来,直接去了半个多小时,课上到一半,他才溜进教室。
楚听冬眼眸一扫,就瞥到他指骨上蹭破的一小片,出了点血,现在已经凝固。
还出去说句话的功夫能出什么事?就连去上个厕所都让人不能放心。
钟寻根本没当回事,他完全没发现。
等到下了课,楚听冬攥住他手腕拉过去,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创可贴,裹在他手指上,他才发觉到确实有点疼。
钟寻赧着脸勾了勾楚听冬的指尖。
楚听冬却没像平常一样勾住他,或者握住他的手,揉捏他的指腹,就直接松开。
钟寻一开始什么都没察觉,直到傍晚,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好像整个下午,楚听冬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除了非说不可的。
“哥,我要点米线了,你想吃什么?”钟寻递过去手机。
楚听冬垂下眼,选了一份清汤的,然后对他说:“谢谢。”
钟寻莫名其妙被这两个字梗得心里难受,甚至想骂人,但是等米线到了,楚听冬还是去给他取了外卖,还给他捎带了一杯热可可。
“谢谢!”钟寻故意气他,大声地说。
楚听冬却好像没被他气到,没抬眼,还淡淡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