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觉得我做得过分,可以责备我,”楚听冬低声打断,“钟寻没做错什么,虽然他话说得难听,但我喜欢他,确实不是他逼我的。”
吴玉兰完全不能接受,她宁愿楚听冬是一时被引诱,才跟钟寻在一起。
“楚听冬。”吴玉兰红着眼睛呵斥了一声。
楚听冬垂下眼眸,抿住了嘴唇。
“你就不会替别人考虑一下吗?你说你只是你爸爸博取名誉的工具,你怎么变得比他还自私?”吴玉兰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愤怒。
她看着楚听冬的眉眼,熟悉又让她陌生到心寒,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把你留在身边教养,”吴玉兰温婉的面容变得有些刻薄,“让你变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
“妈,我没有怪您,也没有让您为难的想法。”楚听冬抬起头说。
“但我对您来说,不也一样吗?”
吴玉兰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呼吸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地瞪着他。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让您满意,”楚听冬嗓音仍然很冷静,但眉头稍微地蹙了下,他抿了抿嘴唇继续说,“否则我在您眼中就是残废,不够争气,我知道您很关心我,在疗养院的时候也一直尽量留下来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您在乎过我心里想什么吗?”
吴玉兰脸色越发难看,没有出声。
“从我退役开始,然后转学到宁城,您希望我留在您身边,”楚听冬抬眸望着她,“但这半年以来,您除了在乎成绩,还在乎过我心里到底难不难受吗?”
“我不愿意的话没有人能逼我练这么多年花滑,任何人都不行。”楚听冬说,“妈,不管是我在宁城之前,还是我在这儿之后,钟寻是唯一一个跟我说即便考得不够好也没关系,关心我到底为什么难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