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钟寻这次终于发现到底怎么不对劲了,他无语地在楚听冬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小声嘟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茶不死你。”
这不是他一开始追楚听冬的时候,搜的那种绿茶攻略吗?
“你不就是想让我负责,不愿意分手么,”钟寻撇过头哼哼,“装什么可怜?”
楚听冬没忍住低笑了一声,问他:“所以你负责么?”
钟寻支支吾吾地没再吭声,他伸手摸了摸楚听冬的脸。
楚听冬偏过头看他,钟寻却撑着沙发也朝他凑近,嘴唇柔软湿润的,贴在他脸颊上。
钟寻贴了一会儿才分开,眼睫微颤,问他:“疼不疼啊?”
他觉得楚听冬应该没被人这么打过。
“还行。”楚听冬搂住了他。
钟寻都没想到,在彻底跟家里闹翻了出柜的这个晚上,他既没跟楚听冬分手,也没怎么折腾,竟然就写了一晚上的作业。
第二天就开学了,已经是高三下学期。
徐春鸿在开学头一天,就按座位又把全班叫过去谈了一次话,钟寻离开办公室,就蹲在走廊里等楚听冬,楚听冬每次都是最后一个。
他等了十来分钟,楚听冬才出来,钟寻莫名觉得他嘴唇跟脸色都有些苍白。
“老徐骂你了?”钟寻懵懵地问,“不应该啊,他都没骂我。”
“没有,”楚听冬拎着他手腕,让他站起来,无语地说,“骂我干什么?”
钟寻还是觉得不太对劲,等到了教室,又上完半节课,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在楚听冬的手上抓了一下,掌心滚烫,还出了层薄汗。
“wǒ • cāo,”钟寻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听冬其实已经感觉到,但他觉得没什么大事,就没太在意,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钟寻要拉他去医务室,楚听冬没动,摁住他老实待着听课,等到傍晚,稍微有些头疼,吃完药也没效果,才跟徐春鸿请了个假去医院。
他让钟寻留在学校做题,钟寻写了半个晚自习,还是偷偷跑了出去。
钟寻坐在病床边,趴着,脸颊贴着楚听冬没输液的那只手臂。
楚听冬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