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却在暗地里撺掇着出柜,恨不得被人当场撞破恋情。
但钟寻稍微乖一点,他就心软了,拿这种傻子根本没什么办法。
他给钟寻寄去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地图,心头爱恨交加,抑制不住那点恨,故意想为难他,就寄了全英文的版本,却又怕他看不懂,特意把所有醒目的标志都圈了出来。
然后查着每一趟航班,窗外白鸽在每个黄昏飞过,他不知道钟寻哪天会来。
也许不会来。
他翻来覆去,想睡一觉都睡不成,逼自己不要再想,却反而更忍不住想,北极是去不了,非洲也暂时不行。
但他起码能带钟寻在明尼阿波利斯看一眼瀑布,就是他拍寄给钟寻的那张明信片的那天,指尖往前翻,就翻到了他在大巴车上给钟寻拍的那张照片,钟寻靠着他的肩膀,还抱住他的胳膊,睡得眼皮酡红,唇珠有点翘。
他当时心里在想,要是想见,就一直能见到他就好了。
他在明尼阿波利斯参加一场花滑表演赛,整个暑假还得封闭集训,为了接下来重量级的世界花滑大奖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