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衣服。”楚听冬递给他一个纸袋。
钟寻走得匆忙,行李箱当时装着东西,都没来得及腾空,北京阴雨连绵,他随手拿了几件衣服,都是厚外套,但明尼阿波利斯最近很热。
在公寓还能穿他的,出去就不太方便,楚听冬刚才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几件T恤和牛仔裤。
“哥,”钟寻接过去,小声地说,“我刚才出去被看到了。”
钟寻觉得自己又干蠢事,他就说是楚听冬的弟弟,光明正大地出去不就行了,现在莫名有点儿别扭,他该怎么解释啊。
“嗯?”楚听冬愣了下,想起楼下那群人的反应,顿时无语,但低声哄他说,“没事。”
钟寻换了衣服,就踌躇地坐在床边。
“我待会儿要去训练,”楚听冬跟他说,“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你要在这儿待着,还是去冰场?想打游戏就去一楼,茶几上有手柄。”
“我想去冰场,”钟寻还多问他一句,假装乖觉,“碍不碍事儿啊?”
碍事儿他也得跟着。
楚听冬看穿那点儿演技,但还是摇头说:“普通训练而已,会很无聊。”
钟寻不在乎无聊,他这么费劲找到这个地方,不跟楚听冬待在一起才叫无聊,他去挎上单反,拿了手机就跟楚听冬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