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楚听冬觉得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在他们分手的那个晚上,钟寻眼神像要哭了,问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
当时楚听冬在想,他好像什么都不放心。
但就像楚听冬也不知道,钟寻就算再跌倒一万次,都能复爬起来,因为离开时,他曾经说过希望他能过得好。
——
到了比赛当天,钟寻才明白楚听冬的意思。
楚听冬不知道怎么给他弄来了一个实习记者证,然后他就拿着那个记者证跟着楚听冬他们进了赛场,而且还可以近距离拍摄。
“现在就要入场么?”钟寻眼巴巴地张望。
他们还在休息室等着赛方的通知,楚听冬跟钟寻站在角落的窗边,教练背对着他们在打电话,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
“再等几分钟。”楚听冬说。
钟寻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考斯腾,他路上就忍不住摸,布料滑滑的,手感很好。
楚听冬握住他手腕,眼眸漆黑,盯着他,突然低声说:“我紧张。”
“呃……”钟寻怎么看也没看出他到底哪儿紧张,他反而觉得自己很紧张,毕竟是他头一次在现场看楚听冬比赛,尽管只是一场表演赛。
“那怎么办啊,“钟寻眼神懵懵的,这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他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不放心地推楚听冬,“你不要跟我说啊,你们队里不是有心理辅导还是心理医生?”
楚听冬:“……”他站在原地不肯动。
但钟寻一度自诩直男,这个脑子也根本不能转弯,楚听冬放弃装蒜,伸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到了怀里。
“稍微抱一会儿就行。”楚听冬呼吸扫过他颈侧,嗓音很低地说。
钟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装,但他们抱得这么近,他感觉到楚听冬心跳有点快,又觉得是真的。
等楚听冬嘴唇轻轻地在他颈侧蹭了一下,钟寻才傻不愣登地反应过来。
他总是被他骗。
“你紧张个屁啊,”钟寻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被抱着,然后趁没人留意,他仰起头在楚听冬嘴唇上飞快地一啄,悄无声息地红了脸,小声说他,“出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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