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见他驴脾气又往上顶,稍微拉开领口,露出一截冷白挺直的锁骨,抬起眼望着他,淡声说:“给你咬回去。”
“呃……”钟寻趴在枕头上,浑身犟劲儿,只露出眼睛盯着他瞅。
他才不咬,他又不是小狗。
楚听冬朝他俯身,鼻尖埋在他颈侧蹭了蹭,接着揉他的脑袋,钟寻抱紧小猩猩转过去面对沙发靠背睡,还是拿屁股对着他。
楚听冬也没办法,他对钟寻是事不过三,哄三次还跟他犯犟,他就暂时不理了,他给钟寻拿了条被子过来,索性就放他在这儿睡。
钟寻等了一会儿,楚听冬都没再从卧室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探头探脑地朝卧室张望,发现这shǎ • bī好像真的睡了。
他眼巴巴地坐了几分钟,不愿意去道歉,不高兴地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他起夜时发现下了雪,离开卫生间,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根本没反应过来,顺路就拐去了卧室。
他在床上摸来摸去,没摸到自己的枕头,就钻进楚听冬的被子里,有些发凉的胳膊紧紧搂在楚听冬腰上,楚听冬被他弄醒,无语至极地低头瞥了他一眼。
钟寻已经忘了他还在跟楚听冬吵架,嘴唇蹭到楚听冬唇角上亲了亲,哝哝地说:“哥,下雪了,好冷。”
楚听冬算是服了,挺恨地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钟寻一抖,使劲往他怀里钻,他气不起来了,抱紧了这糟心玩意儿睡觉。
他就料到钟寻醒来又会跟他闹,翌日,果然是被钟寻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