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钟寻坐起来瞅了瞅,好像还有点儿淤青,他顿时心虚不已,又躺回楚听冬怀里。
他屁股都好了,楚听冬还没好。
他在家待了一晚,楚听冬翌日醒来,却发现家里又没了人,就连衣柜都被翻开,钟寻好几件衣服不见了,等去了客厅,才看到钟寻留的便签。
说要加班半个月。
楚听冬就等他半个月,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钟寻这次信守承诺,半个月后,下午两点多,他给楚听冬发了消息,说待会儿去学校接他。
楚听冬下午还有一节课,钟寻骑摩托过来的,还顺路买了杯咖啡,他先去楚听冬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楚听冬不在,应该还在教室。
他跟楚听冬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很熟,靠坐在楚听冬的桌上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才走。
他凌乱的半长头发散下来,正好到脖颈,当了几年的一线记者,成天在外奔波,肤色仍然白皙,那双桃花眼即便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含笑,浓深的眼睫像雾一般遮住一点瞳孔,很少有人能禁得住被他一直注视。
褪去了十几岁时锋芒外露的冰冷,那张脸再漂亮秾丽,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攻击性,甚至眼眸中有种多情的错觉。
他不跟楚听冬在一起,脑子就在线,见到楚听冬,就开始犯癔症。
他走到教室,已经三点半多了,楚听冬还没下课,他熬了好几个晚上没睡,喝了点咖啡才勉强清醒,俯身凑到窗边往教室张望。
楚听冬还没看到他,在讲一道线代题,但有几个学生瞥到了他,睁大眼睛看过来。
钟寻弯起眼睫笑了一下。
办公室的老师可能没察觉到,但楚听冬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知道他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友,他们看不出钟寻的年龄,以为他二十出头。
楚听冬太过于冷淡矜持,对他们相当严肃,就算长得再年轻,说楚听冬多少岁他们都不怀疑。
还是钟寻更跟他们合得来。
宋一锦也跟着钟寻来过楚听冬的学校,当时楚听冬还在读博,跟小组里的人一起做一项科研任务,钟寻给他们带了晚饭。
楚听冬去送材料还没回来,等人都离开,钟寻瞬间脸色淡了许多,他懒懒地靠在走廊栏杆上,叼了根没点燃的烟。
宋一锦这才在他身上找到一点熟悉感,就是高中时,钟寻待在教室最后一排,脑袋上扣着兜帽,冷冰冰地撩起眼皮看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