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东西......池意想到自己那天满怀着期待勾画未来的样子,眼睛一热低下头去:“不用了,我有点困先去睡觉了。”
说完飞快离开,眼神扫过对面坐着的沈恪言。
错愕,无辜,还有茫然。
池意心中一痛。
其实他明白沈恪言没有做错什么,换做是他也不会跟一个刚刚认识一个多月的人坦白这么多事情,他也同样没告诉沈恪言自己的过去,说白了他们两个都不坦诚。
所以池意心里不舒服不单单是对着沈恪言,也是对隐瞒了沈恪言的自己。
不对,两者相比还是沈恪言更过分。
但是那也不是他想的啊,说起来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个。
那也不能隐瞒这么久啊,婚前还要体检呢,更别说是心理问题这么严重的事情了。
但是你们也没到结婚那一步啊,连恋爱都没谈呢。
还没谈恋爱他就隐瞒这么大的事情了,真要是确定关系谁知道会不会更过分!
都没有谈恋爱就想知道人家这么大的秘密也不太靠谱吧,而且你们才认识两个月不到,大半时间还都在工作,能解释才有鬼了。
所以他就是把这段关系当成工作呗,那他就更有错了啊,态度根本就不端正!
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声音互相交织,池意头痛不已,想找个人说点什么,拿出手机却发现好像根本找不到诉说的人。
许向星?他自己的感情都一团乱麻,哪有精力管他。
句号君?想到这个名字池意眼神一黯,句号君已经十天没回他消息了,不再联络的意思十分明确,甚至连原因和告别都没有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池意自嘲一笑,该消失的人注定会消失的,哪怕上一次聊天他们还十分有默契的决定想要发展长期的超越原本相识目的的友情。
也不是,说不定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沈恪言。
想不通干脆不想,池意强行按下了关机键。
客厅里,沈恪言看着满地的小盒子陷入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事对他刺激太大,池意久违的做了梦。
梦里的他还在清乐市,那个承载了他最无忧无虑那段时光的故乡。
据他最“谦虚”不过的亲妈说,他从小就很招人喜欢,两岁就能靠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来挣小零食了,每天晚上抱着他下楼溜弯回来的时候口袋里必定装满了各种糖果,因为有点小聪明所以很快成了幼儿园的小老大,带着一群半米高的小魔王“冲锋陷阵”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