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继续恨下去，哪怕是恨也好。
周启荣跟在席扬身后，跟着进了小区。
他在这个小区里面买了房子，只是那套房子他基本就没有住过。
买房子只是为了可以随时进出小区不会被保安给拦下。
周启荣始终都沉默跟着，来到了单元楼外面，席扬感受到来自身后特殊的视线，凝在他的身上，哪怕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也保持一定距离，但是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席扬给紧紧束缚着。
席扬感到难受，席扬讨厌这种感觉。
他转过身，再次看向周启荣。
周启荣本来往前走动的步伐，这个时候猛地停下。
席扬回头了，只是他的脸色不好看。
自己该离开，赶快离开，周启荣心底这样催促自己，但是他的脚动不了。
于是就看着席扬朝他走了过来，席扬站到了周启荣的面前，他看着这个人。
两个多月前他和这个人睡了一觉，谁都没有预料到后来居然没有结局，还有别的意外。
他怀了孩子，怀了周启荣的孩子。
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周启荣，他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席扬相信肯定是这样。
他通过周启荣注视自己痛苦又深情的眼，他知道这个人还爱着自己。
他连结婚戒指都还戴着。
只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会分手。
席扬过去想知道这个原因，但是几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想去在意了。
哪怕知道又能怎么样，哪怕周启荣真的有不得不分开的理由，席扬也不想要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纠葛了。
席扬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心也平静。
“我们之间结束了，结束了几年了，你现在这样，让我会觉得你玩不起。”
“周启荣，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也该走出来。”
“席扬。”
被席扬叫到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冷漠的，都让周启荣心底为之一颤。
“对不起。”
他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到头来，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苍白又无力的三个字。
席扬呵了一声。
周启荣的道歉他不接受。
道歉如果有用，那他过去的痛苦又算是什么。
“陈生和我说了一些事，酒会那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