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阮亦涵的话说就是:“如果A组演沈周的人不是盛琰,或者盛琰今天的表现没那么好的话,我可能会选B组。但是可惜了,没有这个如果,我今天实在没法儿违心地不投给盛琰。”
柳易也跟着一起惋惜道,说以B组那几位的实力,可能随便换一个剧本,换一个竞争对手都能稳进,结果刚好碰上铁板了。
只不过因为柳易是沉底投票位的缘故,所以他最终还是给了B组一票场面票。
因而最终的结果是盛琰他们以3:1的票数取胜,整组直接晋级的同时也无需再为下一期节目十八进九的加试考核备战。
两组一起鞠躬下台,期间,自觉是被带飞了的柴思乐叽叽喳喳地在盛琰耳边念叨了半天,但聊的内容基本都有关洛闻。
期间,盛琰听着柴思乐无比了解洛闻心态和行程的话,沉默了一瞬,一度怀疑柴思乐是不是在借着崇拜的名义觊觎他的小朋友。
直到对方又叭叭地聊起了琰闻,拐弯抹角地在问他对洛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地表示:嗯,没事了,忘了眼前人还有这层属性了。
但盛琰还是本着不给洛闻和许存惹麻烦的原则,再自然不过地带过了这些话题,面带笑意地回的是,“劳烦你问点跟工作有关的事行吗,柴思乐同学?”
听得柴思乐直呼「可恶」,嘟嘟囔囔地说他双标:“我刚才问你闻哥在《最佳舞者》的节目首秀牛不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要聊工作,还跟我这嘎嘎夸呢……”
然而盛琰照旧淡定地坐着,权当耳旁风地没接话。
等到全场十个小组都表演完毕,晋级的和要进行下一轮PK的名单出来之后,该期录制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盛琰跟现场的工作人员们说过「辛苦了」,就自觉可以短暂休息几天了地往外走,没成想又在半路被人拦住了去路。
只不过这次想要跟他聊几句的人比上次那位更大牌一点儿。
“刘导,”盛琰在站定后主动开口叫人道,“请问您是有事找我吗?”
被称作刘导的那位文艺片女导演对此也不拐弯抹角的,单刀直入地问盛琰:“你知道下一场比赛的规则了吗?”
压根不知道该从哪儿打听这些小道的盛琰怔愣了一瞬,有些不确定地问:“不知道您指的是加试还是第三轮表演?”
“我说的当然是第三轮表演。”她答,眼看着盛琰脸上不似作伪的茫然,直截了当地透露跟盛琰道,“今年的第三轮较之前几届有所改革,不是现场一镜到底了,是几个人一个小组地选指导导师拍微电影的模式。”
盛琰闻言,大概有所揣测地想到了点什么,但是怕自作多情地没有直说,只问:“所以?”
“所以我想问你到时候要不要选我,毕竟我手头就有个很适合你的原创剧本可以拍。”刘寻月问,兀自给盛琰介绍起了那个剧本里的男主角设定。
——一个桀骜不驯地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继承,也不愿意照着大学学的那些知识安稳就业,非得搞叛逆地跟着大学时候的三五好友出来组乐队,四处驻唱、参加音乐节,但总归在B市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鼓手。
盛琰对此轻挑了一下眉毛地想:这个人设似乎真的能跟他挨上点边。
于是他放松了点儿心理防线,问:“那大致地剧情呢,您能给介绍一下吗?”
对方听着,知道盛琰这么问就是有点想法的意思,喜上眉梢地给介绍了,却没想到盛琰在听过之后结结实实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只是究其原因,也不能全怪盛琰。
毕竟所谓的“结果乐队里的键盘手半道吃不了苦地跑路了,但是你们眼看着已经签过临时合同的几个小型音乐节和酒吧特邀驻唱的邀约,不得不临时找个救场的键盘手。接着,你们就在应邀回母校看校庆节目的时候盯上了某个容易害羞,但是实力还不错的小朋友”的设定听起来真的很不对劲。
尤其是在那位刘导坐实了他的想法,说到这个鼓手和这个键盘手其实算是双男主,还有一段暧昧到带吻戏、甚至是半床戏的感情戏的时候,盛琰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最终舔了一下自己略显干涩的嘴唇,干笑着委婉回绝:“刘导,这,我不合适吧?”
“你……恐同?”刘寻月眼睛微眯着地问,像是有些讶异,也像是在暗自责怪盛琰这人怎么能一边恐同,一边吃着炒CP的粉丝经济的。
“不是。”盛琰毫不犹豫地否认,毕竟他自认就是这条「歪路」上的一员,又何来恐同一说。
只是不恐同和同意跟同节目的那些男选手一起搭感情戏,还是带有越界桥段的感情戏属实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