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倒映出他的样子,睡袍皱巴巴,带子从活结变成了死结,松松垮垮地横在腰间,两边几乎敞开,露出喉结处一个清晰的牙印。
徐宴西转过身,透过镜子看到后颈也有,上面有斑斑血迹。
他盯着那些牙印,脑海闪过边川颈后的四道痕迹,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大概Alpha之间就是这样,一旦遇上这种情况,只能两败俱伤。
徐宴西收回视线,抬手抚了下后颈上的伤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两边一被碰触,便传来一阵阵刺痛,他微微一顿,忍不住喃喃道:“操。”
痛死他了。
……
傅立航收起听诊器,特意调整了一下边川的脑袋,而后俯身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几道鲜明的手刃痕迹,然后看向徐宴西,盯着他脖子上的止血贴,摇了摇头:“你们啊……”
他有满腹的话想说,临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皮肉伤,一个是瘀伤,细说起来也不算太严重,只好不轻不重地呵责一句,“真是太乱来了。”
徐宴西摸摸鼻子,笑笑没接这话,转移话题道:“舅舅,他怎么样?”
傅立航也没跟他计较,顺着转了话题:“一会儿就醒了。他这情况有些麻烦,大龄分化,又是初次易感期,普通的抑制剂应该对他很难有效果,现在只是暂时让他镇定下来,在易感期未结束之前,要一直输液。”
徐宴西看向床上的边川。
少年手背插着输液针管,此刻输入体内的液体也是有抑制剂成分,可以舒缓边川的易感期症状,使人可以冷静下来。
徐宴西默默地看了好一会,眸色微微一闪,问:“如果抑制剂没什么效果,是不是要让Omega安抚?”
“未必。”
傅立航回答,“之前你也说过他对信息素不太敏感,Omega的信息素也有可能对他无效,不过还是得看具体情况,毕竟他还没有真正受过Omega的安抚。”
徐宴西慢慢点头,“这样。”
傅立航隐约觉得徐宴西的语气有些不对,看了他一眼,问:“他多大来着?”
徐宴西道:“还有几个月就十八岁了。”
“那还行,只要这次熬过去了,估计他下次易感期也要成年了,到时候如果还是没什么效果,就尝试下Omega能不能安抚,要不然等他暴走了也是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