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走廊里将宁韫抱起来的时候,季成晏就没有感觉到有多少重量,他只感觉男人轻飘飘的,微凸起肩胛骨甚至有些硌手,他知道男人体型一直偏瘦,可不久前见面,男人的气色看起来也是健康的,不似现在,就仿佛是突然被抽干了血气,只余下一具寡淡如纸的皮囊。
“病人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的应激行为,而且他心脏做过手术,以后需要控制好情绪,否则……”年轻的医生手里拿着病历本,神色凝重道,“否则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心脏做过手术吗?”季成晏不可置信的问。
在他的印象里,宁韫一直都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大学时宁韫去食堂就餐,也总是会错开人流的高峰期,等别人都走了,他再过去,然后找个安静的位置坐着,尽管那些流言蜚语四处都传遍了,可也鲜少看见宁韫和别人争辩。
后来还有人说,宁韫那态度就是默认了,倘若真的是假话,那早该为自己澄清了。
当时就连他也在纳闷,为何宁韫总是安安静静的,极少表现出太多情绪。
医生道,“嗯,这次还好送过来的及时,病人脱离了危险,不过病人低血糖也挺严重的,以后要注意饮食,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吗?”
“……也许吧。”季成晏情绪复杂的回应。
他的目光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苍白面孔,以前他总觉得男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自己与众人隔开,平时也一个人独来独往,连话也不多,原来是因为害怕受到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