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也不会变好呢?”季成晏又问。
想起早晨的亲昵,夜里的同床共枕,宁韫的目光望着远处虚空的一点,低声道,“会变好的。”
“……”
这是宁韫唯一寄存的希望,也许恋爱都是需要磨合的,有苦涩也是在所难免。
事情没真正沦落到那一步的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的往好的方面想,倘若真的是少年变心了,他也不会再继续同少年纠缠。
季成晏开车将男人送回书店,昨夜未休息好,路上男人其实已经困倦得不行了,可还是在强行支撑着。
季成晏道,“困了就休息会吧,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谢谢。”
宁韫以为在季成晏开车的时候自己睡觉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听见应允后他才阖上眼眸。
连日来的忙碌早已令他体力透支,更别说柯弋时常还会在深夜里纠缠他,他的身体遍布着少年弄上去的印记,纤瘦的脚踝也许是被手掌紧握的时间太久,留下了两圈褪不去的红痕。
男人的睡眠向来很浅,车辆堪堪停稳,他便醒了过来,分明神情还是茫然的,可手指已经放在了车门的门把处,“……我到了。”
学校门口不允许停车过久,他不想给季成晏添麻烦。
车锁并没有立刻打开,季成晏注意到了男人的疲惫和消瘦,又想起柯弋的那些所作所为,额前的青筋止不住跳动,他平复了几秒,才将车锁打开,道,“学长下次见。”
“嗯,下次见。”
季成晏其实犹豫了许久,他有许多次机会可以告知宁韫真相,可在他的试探下,他清楚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
他让助理去调查柯弋的情况,也许这样能找到突破口。
倘若他知道,这些不久后就会被男人自己发现,他断然不可能让男人一个人身处如此绝望痛苦的环境里,坠入比过去更残酷的深渊。
柯弋的生日是在周三,在当天凌晨,宁韫将自己一早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精美礼盒里包裹的昂贵衣服,还有一座他拼凑许久才完成的城堡。
柯弋瞥了一眼,这种小儿科的廉价礼物,他自然瞧不上,他只把外套的包装拆开,看见里面的衣服是他之前发给男人的那件后,看似惊喜道,“谢谢叔叔,我明天肯定一整天都要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