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回家,热水要重新烧,宁韫做不到怠慢一个帮过自己许多忙的恩人,他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等水开了后泡了杯茶递给季成晏。
季成晏端起氤氲着热雾的茶水,问,“我们不必拘泥这些,每个人过来,学长都会如此吗?”
“不是的……”宁韫道,“家里一般不会让外人过来。”
季成晏沉稳俊朗的面庞出现皲裂,随即手指颤了一下,热烫的茶水顷刻间洒落在他的手腕上,烫出了红痕。
“小心点,我去拿湿毛巾过来。”
宁韫起身,几秒后拿了一块沾着冷水的毛巾过来帮他敷着手腕处,稠密的眼睫随着目光而抬起,温声的询问他道,“……还疼吗?”
“……疼。”季成晏道,平时在公司里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他,忽得好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宁韫仔细的将毛巾翻到了另一面,略微发凉的手指难免会触碰到他的皮肤,待见到手腕处的红痕消褪了不少,宁韫才缓了口气。
这些年更像是季成晏单方面的不断靠近宁韫,他有时会找个合适的契机偶遇,本以为于宁韫而言不过是泛泛之交,但未曾想到男人亲口说出他不是外人。
他都二十八岁了,却忽得悸动的像是个毛头小子。
“还记得很早以前,学长给我做了一杯热咖啡,我也是没有端稳,那时学长好像是拿了几块冰用纸包裹着让我敷一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毛病还是没改掉,还是端不稳学长递给我的东西。”
“可能是我疏忽了,该用东西垫在外面的。”宁韫道,他总是习惯于先找自身的问题。
“当然不是!”季成晏立马否决。
气氛松懈了不少,如同以往季成晏送他回家时一样,两个人坐着交谈了一些尚且愉快的话题。
见天色不早了,季成晏才起身打算离去。
季成晏再次叮嘱他道,“学长,别把我当成是外人,也没必要因为一个本就不值得的人怀疑自己。”
“……不会的。”
见宁韫还站在门口,季成晏又道,“不用送我,晚上一个人在家里,记得把门锁好,我们……下次见。”
“嗯。”
在季成晏的强烈要求下,宁韫只得把门先关上了,见门已经严丝合缝的锁死,季成晏这才松了口气下楼,他想起明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准备给助理发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