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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安静的一动不动,满身都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唯有簌簌颤动的眼睫,证明还活着。
这一幕反倒让柯弋心情好了许多,连日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将男人紧搂在自己的怀里,餍足的将脸颊埋在男人的脖颈里蹭了蹭,由于这几日都在医院,男人身上多了些消毒水的味道,可他脸上仍旧泛起了困倦。
他仿佛忘掉了不久前所做过的恶行,嘴里呢喃道,“老婆。”
“......”
宁韫在漆黑的夜里睁开了眼,他的双腿皮肤酸疼难忍,应当是破了皮,冷汗淋漓的脏污让他感觉到格外不适,与他的相对比,少年在他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人形抱枕。
卧室的门还是敞开着的,抵在门口的柜子翻到在了地面上,由此可见进来时柯弋用了多大的蛮力。
他看着灯火通明的门外,眼里流露出灰败的落寞。
倘若换任何一个人来伤害他,他都不会表露得如此难过,眼前对他施暴的人,换作是十天以前,他都断然不可能觉得会是柯弋。
曾经柯弋的出现,犹如溺水里的一根藤蔓,将他拉扯到岸边,待他黑白的人生适应了温暖后,却又狠狠将他沉入湿冷的水中,让他永不见天日。
少年紧钳住他躯体上的手臂,好似将他沉潭的巨石。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现在充当着一个什么角色,那时柯弋说喜欢他,唤他那些亲昵词汇,他还以为是情真意切的表露,如今柯弋再次唤他“老婆”,他只觉得自己可悲。
......
今天是周末,柯弋在学校里没有课。
许久没有好好休憩过了,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他看见怀抱中的男人紧阖的眼眸,眼底莫名浮现起一丝满足。
屋里有种挥之不去的腥味,他觉得难闻,便从床上下来了,一个人起身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