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是像现在这般忽然。
季成晏道,“你是我往后余生的伴侣,我怎么可能对你有这种心思,是不是我爸找过你?”
“......”
往后余生,这四个字刺痛了宁韫的双眸。
季严明向他提起过,不要将这件事告知季成晏,其实就算对方没有交代他,他也做不出挑拨离间的事情。
季严明是个很好的长辈,说到后来也觉得有些愧疚,提出了用别的方式来弥补他,季严明让他换位思考,倘若自己的独子,要同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在一起,受外人非议,那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什么?
宁韫道,“没有,是我想起和你交往这么久,似乎都没有做过太亲密的事情。”
躲闪的态度,季成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原有的炙热被打破,空气逐渐变得凝滞。
季成晏道,“我每天回家后能看见你,就是最亲密的事情。”
“……”宁韫微侧着脸颊,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也许……我们再早几年确定关系就好了。”
只是永远都不会有假设的也许,季氏是个大家族,甚至有不少有心人想以此为幌子,逐渐剥夺季成晏的权利。
季严明将利弊都说给他听了,倘若不是影响过于恶劣,也不会亲自过来找他。
“现在也为时不晚。”季成晏将他发凉的手指握在了掌心里,而后抬起将在了自己的脸侧。
宁韫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季成晏的脸颊。
他的眼底蕴含了一丝缱绻的温柔,季成晏是知晓他所有过往的人,在大学时期就未曾同别人那般污蔑他,嘲笑他,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和他偶遇,那时他真的以为都是巧合。
对方也知道他曾经经历过的那段失败的感情,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一段感情。
宁韫的瞳孔微颤,眼底逐渐多了几分水润的光泽。
他将手从季成晏的手掌里抽离,道,“我有点困了。”
时间尚早,他只是找个理由不再面对对方而已。
“那先去洗漱吧,我也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劫匪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些天公司事务繁多,都等着他处理,季家的酒楼是给他的堂哥管理的,这几日出了不小的纰漏。
也许是想在安静的地方多待一会儿,宁韫在浴室里待了许久,深凹的锁骨窝里盈着浅浅的水迹,在水雾缭绕里,洁白莹润的皮肤逐渐变成了绯色,微湿的乌发散乱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