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弋在布满阴霾的雪地里,再次体验到了失去男人的悲痛。
他竭力动作着,缓慢掀开了昏睡多日的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挂在病床旁的输液瓶,还有在旁边不时走动的人,苏楠满脸惊喜,眼泪落下来又用手擦去了,“你终于醒了,上天保佑。”
苏楠这几天是什么法子都试了,向来唯物主义观念深刻的她还特意去了趟寺庙里。
柯弋的耳旁传来嗡鸣声,他现在听什么都是恍惚的。
他挪动着眼珠,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也许是刚醒过来,他还未完全感知到自己的处境,他张嘴想说话,喉咙处疼痛感袭来,让他只能发出极其微弱含糊不清的声音。
苏楠发觉到了他的意图,道,“他被警察救下来了,没有受伤,那群人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要多休养些时日。”
“……”
他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他想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了,他没有在病床旁看见宁韫,是否他们已经成婚。
甚至他都不敢询问苏楠,这段时日,宁韫有没有关心过他。
可最后他只是阖上了眼眸。
就算他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韫已经同季成晏在一起了,他们现在才是伴侣,而他,不过是生命中没有结果的过客。
修养的几日,他没有让苏楠将他醒过来的事情告知外界,也许是想着生命垂危的自己,还能得到一点男人的眷顾,可时间过去了三天,他看见了许多试图来医院看望他的人,唯独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