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
倒真是好样的。
他向来习惯了权衡利弊,如此看来,他似乎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刚被池家接回去的时候,他表现得软弱又胆怯,池家的人都没有将他当回事,可后来池铭还不是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将池家交由他管理。
他在劝诫自己忍耐,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置于死地。
他抬起被怒意熏红的眼睛,神情阴鸷道,“我答应你。”
说完,他又道,“你会遵守约定吧?”
“那还得看您的诚意。”青年深褐色的瞳孔凝视着他,道,“我想看先生自己脱衣服,可以吗?”
“……”
对方言语里仍旧保持着对他的尊称,却对他说着最下流的话。
这间屋子曾经是他的休息室,也曾是他的私人娱乐场所,如今身份倒置过来,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不是因为害怕,他这个人,早就只剩糟粕了。
他只是回想起了无助的过去。
那时似乎也是如此,被胁迫着无奈的听从。
身处高位久了,让他如今对早已习惯的一切感到格外不适,他曾发誓过不再当一个弱者。
可他仍旧闭着双眸,牙关紧咬的将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剥除,他知道对方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想要欣赏他的丑态。
满地散落着带着余温的布料,凌霄却也不急,递给他一杯茶水,道,“看您一直在发抖,是很冷吗?需要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么?”
惺惺作态。
“啪”的一声,他将对方的手臂打开,茶水洒了一地。
凌霄将握着的茶杯放在茶水桌沿,又斟满了。
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着许多他曾经用来折磨人的道具。
“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池元白怒骂道。
凌霄也不恼,道,“那即将被我玩的您,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
“既然先生不想喝茶,那我就只有勉为其难,喂先生喝了。”
凌霄自顾自的言语,池元白以为对方说的喂,是喝到嘴里然后喂给他,却见对方将精致的白玉茶杯端起来,并没有喝到嘴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