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昨晚宁韫说他工作了太累,后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宁韫给他的东西他向来都舍不得浪费,那杯水被他喝完了。
他慌乱在房子里寻找起与宁韫有关的一切,行李箱不见了,之前从桐县带来的衣服也都不见了,他给宁韫添置的物品,一样都没有拿走,包括那些本该随身携带的药片
最后他在主卧的床边,找到了一张白色的纸条。
以前宁韫就有这种习惯,总是比他起的要早,便给他留下便利贴,提醒他自己准备好了早餐。
他将纸条拿了起来,看见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
“你我皆是过客,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怎么可能还能各自安好,医院规定了每隔几天就要去复查,还有这么多药,也没有带走,柯弋又赶紧用手机拨通了季成晏的电话,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关于宁韫的信息。
可季成晏反问,“他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
“……”
柯弋一时间语塞,好似喉咙再次被刀片割破。
季成晏问,“他不见了?”
“……嗯。”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待他?他怎么会不见了,昨晚不是还有人拍你们的照片传到网上,你难道不知道他身体状况吗?”
他神情怔怔的听着听筒里季成晏质问的声音,犹如几年前他站在病房门口,那一声声锥心的讨伐。
他们将省内寻了个遍,也将宁韫会去的地方都去了一趟,还询问了桐县所有与宁韫打过交道的人,可再也没有找寻到有关于宁韫的半点踪迹。
打碎了感情,拼了命的圆回来,上面的裂纹也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更何况当初碎得有多么彻底。
他终于明白,宁韫从未原谅过他,宁韫也不会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