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过得不好。
他就是庄颂生活里唯一被屏蔽的那个信号源,偏偏四面八方都是庄颂的消息,他也不能没有庄颂的消息。
他甚至知道庄颂在哪个城市,庄颂没有瞒得很死,如果他非想知道,他和庄颂的朋友圈重合很多,也能知道庄颂的具体地址。
可顾昳没有去问。
如果让顾昳由着以前的性子来,他大概会信息轰炸庄颂,让秋日他们给庄颂带话,给庄颂打电话或者直接去庄颂楼下找他,一直到庄颂见他为止。
但他现在不敢。
要说在这三个月的反思里他明白了什么事,那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想再听见庄颂那么难过的声音,他只能忍着。
忍着不去联系,不去问他消息,真是很煎熬。
甚至顾昳觉得自己都不对劲了,天天晚上梦见庄颂,每天睁开眼第一反应去拿手机,第二反应拿手机也没用,想找的人不会回他消息。
天都是灰的。
他不敢再做任何会让庄颂生气的事,就连想再跟庄颂说一句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都不敢。庄颂不需要。
他只能看着别人和庄颂互动,然后羡慕。
在这里黯然伤神生闷气,还只敢气自己。
偏偏秋日那个不识相的还问,小庄哥拿国服第一了,你不发朋友圈祝贺一下?
顾昳暴躁道:“你看他理我吗?”
秋日想了想:“那不是你自己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