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明把庄颂放的很重,有时却觉得“不能这么看重”,就故意不回消息无视他。
因为庄颂身边的其他人一次又一次吃醋,可每次吃醋都不肯承认,只知道说狠话,说越来越过分的狠话。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和好”,“做朋友”,从来都只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在一起。可他不肯去想不肯承认,甚至高傲又愚蠢地以为这是对庄颂的施舍。
直到把庄颂气跑,庄颂得有多难过,才会在他们闹掰以后,还会情绪崩溃到吼他,带着哭腔骂他。
他真是个畜生吧。
顾昳以前一直以为,他对庄颂已经很好了,常会觉得自己对庄颂脾气大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或胜负欲,现在才明白那想法有多幼稚,说穿了就是喜欢两个字。
因为喜欢,所以体贴,所以易碎,但因为他自私的不敢面对内心,他的自我又放大那种易碎,本来十倍的伤人变成百倍。
但凡他早一点承认自己的心情,事情都不会变的这么扭曲,不会有所谓的“双标”,也不会有所谓“筹码”。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庄颂受的却实实在在是那份疼,所以他也必须认那份罪。
他明明喜欢,可他给自己心上人的,却只有喜欢里面自私、丑陋、疼痛的那一面。
顾昳想庄颂骂的真对啊,他就是shǎ • bī,究极无敌的那种。
正想着,手机扬声器里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倦意:“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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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的夜里,顾昳恍惚了下,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随后他看着手机屏幕的荧光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时间倒流,回到他们还能煲电话粥的时候,只是他在发呆时不小心真的把庄颂电话拨了出去。
那一瞬间顾昳懵了下,他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庄颂真的会接,接着又想庄颂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接电话,这么温柔的人却被他伤害了,他难过得很要命。
而且这个电话他真的没想打,他不想打扰庄颂的,却还是打扰了,太糟糕了,就像他一次次漫不经心地刺伤庄颂一样。
“我手滑按错了,真的,对不起。”顾昳内疚地连声道歉,“打扰你休息了吧,对不起。”
“没关系。”庄颂笑了下,“那我挂了?”
顾昳好想拦庄颂再说一会儿话,一想到庄颂的声音马上就又听不到,他就失落到感觉整个世界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