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啊。”顾昳说。
庄颂抬抬嘴角,继续往街外面走了,顾昳脚步很轻快地跟上。
在庄颂没注意他的时候,顾昳仰起头,出神又惆怅地望了望天边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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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都知道那就是突发状况,包括顾昳自己,庄颂的欲言又止,他也看得清楚。
庄颂真的是太温柔了,就算面对着他,都没狠心直接说那么绝情的话。
但顾昳自己也明白,放在平时,庄颂还是会对他那么客气。
这么想有点难受。
但这依然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信号。
走向庄颂那条路不是断了,只是前面塌方,地上堆的石头很多,路况有些差。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全铲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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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回到熟悉的节奏,庄颂有刻意保持距离,顾昳好像也懂。
没再说什么过于亲热的话,照旧邀请他打游戏,邀请他一起吃饭,庄颂一直保持着打游戏50%,吃饭30%的应答率,吃饭有时还带上秋日、星河、烈日灼身。
学业那边,虽然项目告一段落,但很快庄颂因为优秀的学业水平和个人形象,被市科技馆邀请参加六一面向少儿的科普演讲。
不是规格很高的演讲,但庄颂有点怂。
不过导师和同门都怂恿他去,期待他“重铸机电荣光”,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庄颂拿出搞科研的毅力,认真准备了很多版稿子,临演讲前一天,还抓着顾昳,边试讲边念叨:“我到时候一个观众都没有怎么办。”
顾昳安慰他:“别怕,肯定会有的,科技馆自己不是还有水军呢么。”
庄颂被逗笑了:“你这是安慰人吗?”
结果到了演讲当天,庄颂不但看到了一堆来看他演讲的学生、老师和家长,还在人群里看到了顾昳,鼓掌鼓得比学生们用劲,听讲也听得比学生们认真。
庄颂:“……”
听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来了。
虽然是这样吐槽,但庄颂不得不承认,陌生环境里,不知道跟谁互动时就跟顾昳对一下眼神,心情安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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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颂是温柔可爱的那种面相,虽然社恐,但实际互动起来的一些小反应非常讨喜。
结果就是又被邀请参加一系列由某科普协会主办的汇报演讲。
庄颂从导师那儿借了个相熟的师弟过来一起,给师弟积累点经验,两个人一块儿也能壮壮胆。
演讲前先有为期半个月的培训,第一次培训几百号人在一个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