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Alpha不知道是懒得理还是疼得没力气,总之一直没吭声。
自作主张地把一杯温水送到床边,由于Alpha实在太虚弱,许昀想将人给扶起来。
“喝点水吧?”
“不喝。”
他固执地躺下,拿后背拒绝许昀的好意。许昀无奈地说:“不喝就不喝吧,你不要乱挣扎。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到要手术?”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还管我做什么。”
到底是谁要跟谁划清界限啊……
想到那天吵的那一架,许昀心里依然有疙瘩:“是你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我的,也是你让我快点搬走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
他猛地一下转过来,脸色难看得要命。
“否则呢,”许昀睁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朋友之间应该是相互尊重的,你让我搬走难道我还继续赖在你家吗?我这个人虽然比较看得开,但也还没到这种地步,请你谅解。”
朋友,朋友,又是该死的朋友。
这段时间的压抑跟思念齐齐迸发出来,李尧远双眼瞪大,猛然间口不择言:“就算赖一辈子又怎么样,你这个人一向就只看钱,哪来的什么自尊心。”
许昀闻言怔了怔,回过神以后立刻就要走。李尧远不顾伤口起来拖住他,牙关咬得紧紧的,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
假如这会儿有个摄影机,回看时恐怕连李尧远自己都无法相信,竟然会因为许昀要走这么一件事而急得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呼吸急促到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与此同时许昀也因为跟他的身体接触而涨得脸色通红,一边怕伤到他一边又想逃走,简直是到了手足无措的程度。
“你、你放开我吧。”
“那你还走不走?”他疼得眼冒金星,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才开口道歉,“刚才是我脾气太急说话太难听了,我现在就把话收回。”
无赖都没他这么坦然。许昀逃出他的怀抱拿起包就跑,跑到一半只听嘭通一声,像是某个高大的人摔倒在地。
“阿远?”
没人应。
赶紧又跑回去,只见Alpha倒在地上紧闭双眼,似乎已经人事不省了。
“阿远、阿远?”
Alpha嘴唇动了动,奄奄一息地说:“疼死我了……”
把人从地上拖回床上,许昀累得喘不上气,汗都来不及擦就想去拿电话。李尧远一把扯住他,径直将身体倚靠过去:“别动,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