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潮没理他,喝稀饭喝得稀里哗啦的,只是纪盛一站定在门口,他就像是有所觉地把头抬起,呜咽一下把口里的稀饭咽下,全是伤痕和残余伤痕的脸上满是笑容:“爸爸……”
纪盛掩饰着心中此刻的心如刀割,面无表情走了过去,把此刻还无所畏惧的坚强小孩抱到怀里,摸了好一会他那颗因为处理伤口而被剃得光光的头,才按捺住内心奔涌不休的情绪,淡淡问道:“还要吃什么?”
“只许吃稀饭,没意思。”纪煦潮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还朝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司马成努了努嘴,“小成帮我打的稀饭……”
司马成听了立马挠头发,莫名其妙有些不安。
他有些怕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纪煦潮的爸爸。
纪盛没看他,只“嗯”了一声,又问:“头还疼不?”
“不疼了……”
纪盛没有问他家儿子为什么打不过人不知道逃,他已经知道原因了。
在纪煦潮这里,是谁也不能骂他爸爸的。
以前他们的一个老邻居,一个老头就对他说了一两句稍显刻薄的话,当时才四岁的纪煦潮就两手搬了石头过去把那老头家的门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