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潮笑。
“笑啥?”龚渊华问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身居高位好几年了,习惯了底下身边的年轻人见到他毕恭毕敬,他也喜欢被人簇拥,但在纪盛儿子面前,他拉扯不出这个架势。
“能成天喝茶看景,小摊儿吃饭,处成这样,您觉得这叫狐朋狗友?”纪煦潮笑,没卖关子,道:“这都是和纪盛一起的,有时候他偶尔会发现好地方,大部分是我带他遛的,他喜欢这个。”
他爸喜欢,那纪煦潮就去找。
他多的是时间。
“是跟你爸啊?”龚渊华回头看,“有烧酒是吧?来半斤。”
“二两吧,您喝,今天我就不喝了。”
“老板,二两烧酒。”龚渊跟店家招呼好回头,道:“学你爸啊?说起这事,你爸那是滴酒不沾,跟谁都不喝。”
纪煦潮倒是喝,并且提杯就干。
龚渊华也是发现了,和纪盛在一起,纪煦潮喝的就少,但那天的饭局纪盛不在,纪煦潮代他出面的话,纪公子那是该喝就喝,喝的可不少。
“他不喜欢。”纪煦潮松了松炉子里的炭,让炭燃得更快一点,形态很轻松地回了龚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