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潮在旁边拖长了声音软软道:“爸爸……”
纪盛开了口,话是对着徐正渊说的:“东西买回去了,用的是吴公那边的交情,也是看的您的面,价钱和预期的差不多,省了一点,我这段时间找了点路子,又买了点东西,一块儿装船,船明天就开始装,我要过去守两天,还得让您在家里帮我带两天小潮……”
小潮打断了他,不满地嗷:“我又不是残废,推着轮椅带我去,我要去看装船,我都没看过,花了我那么多钱,我连个影子都没瞄过。”
“那又不是你的东西。”徐正渊瞥了他一眼。
“路费路费!他们没给我们报销机票钱,这住宿啊,餐费啊,误工费啊,什么都没给。”纪煦潮算得门儿清。
徐正渊懒得跟他扯,和纪盛道:“你老想着跟他们交好,什么都帮他们省,也不知道他们领不领这个情。”
“有领的,您放心。”
徐正渊没说话了。
父子俩要走那天,徐正渊在送别的机场和纪盛道:“过两天,小宋会带着他几个兄弟过去投奔你……”
他见纪盛要说话,打断了他,“你不是说要给我养老?我让他过去先给我踩踩底,我不可能老了到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养老吧?”
纪盛就没说话了,纪煦潮这还杵着拐柱呢,这下挥了挥杵着他的单拐,和徐正渊道:“欢迎老祖监视我和爸爸!”
徐正渊也有这个意思,但被他的话梗得难受,这小兔崽子不会说话还非要说话,就跟指出皇帝的新衣的小孩一样讨厌。
他瞪了纪煦潮一眼,道:“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爸爸是我亲外孙。”
“是啊……”纪煦潮也是拿这个没办法,叹气道:“要不然呢?要是不是,我纪天霸能在您面前装孙子?我从小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去国内问问,有几个人不怕我的?我蛮起来我爸爸都不拦的。”
他爸爸拦过吗?
这父子俩,一个不像当爸爸的,另一个也不像当儿子的,徐正渊都无力去说他们了。
已经形成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无法用常理去规束这两个人。
纪盛也用实力赤裸裸的告知他,他没有改变他们的力量。
小儿子是浑,四处张牙舞爪,但因为他有个刀枪不入的父亲,他的张牙舞爪也就变得有了强大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