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待在我身边。”说完后,厉彦舒松开了谢起的领口,抚平了掌心下的折痕。
“再说了,你离开我以后,还能去哪呢?”
他语调蛊惑,似乎真是为了谢起好一般,轻声道:“你没有记忆,没有工作,甚至没有一个住的地方。”
“多少人想要这样的生活,辛辛苦苦,费尽心思。”
正如他母亲,从小便对他说,他是谢家长子,本该拥有一切。
孩童的哭闹软弱,在她眼中是无能的表现,需要纠正。
关在厨柜,棍棒殴打,都是为了他好。
可惜母亲早死,没能看见他的成功。
他从没打过谢起,是不敢,也不想。
但是谢起让他太生气了,不乖的行为,也需要纠正。
现在谢起虽然还是不乖,但比从前那样充满恨意,要好上许多。
谢起不说话,只是推开了他的手,转头望向车窗外。
他们之间的不冷不热,维持到了厉彦舒怀孕的第七个月。
孕期所有的检查,厉彦舒一个没有落下。
孕育一个孩子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的要漫长,又仿佛眨眼而过。
他为孩子准备了许多,儿童房,小玩具,衣服奶嘴,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亲手操办。
如果这件事放在七个月前,他一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疯了。
幸运的是,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得到这个结果时,厉彦舒看到谢起明显同他一样,长长地松了口气。
谢起也是在乎极了这个孩子,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厉彦舒在外巡查工厂时摔了一跤,提前发动。
幸好他早就看好了生产医院,在剧痛来临前冷静地让秘书将他送到了那个医院。
并通知谢起过来。
omega生产时,如果有alpha的信息素辅助,会容易很多。
到了医院时,厉彦舒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彻底昏迷前,他闻到了属于谢起的信息素味,对方的信息素有着不安与紧张,担忧与恐惧。
就像幼时的谢起,慌张的时候总是要喊哥哥,要抱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厉彦舒不知道,过去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帧帧在他面前闪过。
仿佛死了一场,又如不甘心地从地狱爬回。
筋疲力竭的厉彦舒,费力地在术后三个小时,má • zuì的影响下,睁开了双眼。
迎接他的,病房里慌乱的动静。
以及秘书的严厉呵斥:“孩子怎么可能会不见?你们到底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