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放弃哄骗姜凉继续留在身边这个想法。他不知道这个默不出声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狡诈阴险。
甚至像个高高在上的执行者,看着他荣嵊—荣氏的执行总裁、娱乐圈顶流追在他姜凉的后面。
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姜凉迟钝的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好。就被荣嵊扔在凌晨的址江边。
冰冷的风从江面上吹来,姜凉左手抬着裹着纱布的右手静静站在一个小时前烟花绽放的位置。冬风吹着他的眼泪流经的地方居然会有些痛意,就像是被刀尖割过。可是心脏的痛却胜过脸上的痛。
也许是吹久了风,姜凉的头有些痛却也越发清醒。
凌晨的江边很难打到车,姜凉就裹着羽绒服沿着址江旁的人工通道走了很久。
直到双腿酸痛,脸颊冻的通红,他才感到歉意的打电话给正在睡梦中的吴羽,接他去之前的单人公寓住下。
吴羽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张玄。
因为跨年夜张玄喝错了水,把白酒当雪碧喝了下去,完美的在吴羽家赖了一晚上。
又听到吴羽出门,他不放心就跟了出来。
一路上都是吴羽开着车,一边偷偷打量姜凉的脸色一边表情严肃。
只是姜凉把羽绒服领子拉的很高,埋脸于羽绒服中的温暖,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眶。
而跟着吴羽一起来的张玄带着一丝醉意坐在车后座,胳膊扒拉在姜凉身后的座椅后背上。
三人一路上没出声,吴羽把姜凉送到单身公寓的楼下就被推拒回家了。
姜凉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红色车尾灯,低头看着手心中的钥匙有些自嘲的笑着。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他晃了三四年,最后也只有事业起步时的单人公寓能容下他。
姜凉拉开门锁有些破损的单元门,循着记忆顺着水泥楼梯上了五楼。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左手边和右手边。
门上的小广告太多,贴住了房间号,姜凉沉思几秒后,最后打开了左手边的门。
房间整洁干净,姜凉大概是抱着随时都回到这间单身公寓的想法,所以每周都会有家政人员上门打扫卫生。
姜凉像是回到窝的困兽,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他一路上推搡物品,砸沙发枕头,把客厅搞的一团乱,揉了揉头发,又进入卧室关好门,然后靠着门顺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