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旁的贺子宁还要往他心脏处接着扎刀。“荣嵊对你的好,是因为对你受伤的愧疚;绑架你的母亲,是因为想玩弄你的感情。姜凉,你该清醒了。荣嵊只有一颗心,他已经全部都给了子儒。”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姜凉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打断了贺子宁的话。“你难道是想看我笑话?”
贺子宁接收到姜凉的嘲讽后摇着头:“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与你的喜欢,都见不得人、没法寄托。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我知道你很喜欢荣嵊。”
话至此不再言,毕竟贺子宁再说下去就得说破“姜凉喜欢荣嵊”这件事是路泽林说出来的。
姜凉没再说话,他把牛皮纸袋和那些东西一股气塞进了贺子宁的怀里,起身拿着酒杯把里面的香槟一饮而尽,迈着步子去了荣嵊站立的位置。
被姜凉抛在身后的贺子宁自觉计划达到,眼神像是深渊的蛇盘着酒杯而上,满眼阴翳。
凭什么他与苏子儒要阴阳两隔,而荣嵊转身就能遇到一个比苏子儒还爱他的人。他恨把他抛下的苏子儒,也恨被姜凉爱着的荣嵊。
他没有的,荣嵊也不能有。
姜凉不愿意相信贺子宁的话。他也不赞同贺子宁的话。
他不是喜欢荣嵊,他是爱荣嵊。从他十八岁遇到二十一岁的荣嵊那会,他就爱荣嵊。
喜欢与爱是不同的。
张玄与荣嵊站在一起看到走过来的姜凉,立马笑嘻嘻的招呼人过来道:“快来带你男朋友回去。已经喝醉了好多。”
背对着姜凉而站的人听到张玄说的话时,慢腾腾转过身子随后向姜凉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的确喝醉了,姜凉想。荣嵊从来都不会露出这么不得体的笑容,他在这种场合永远是稳重庄重的。
“你来了。”荣嵊放下手里的酒杯,脚步有些轻浮走向姜凉,很快就到了姜凉的眼前,然后当着宴会全部人员的面弯腰抱着了姜凉。
荣嵊的薄唇贴在姜凉的耳旁护着热气,时不时还蹭着他的脖颈。
姜凉趁着大家不注意他,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强势压下自己胸腔内汹涌的委屈与生气,笑着向各位致歉带着荣嵊回了公寓。
在姜凉与司机合力下终于把荣嵊塞到了二楼的卧室。司机很快就离开了公寓,留下姜凉与醉酒的荣嵊独处。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姜凉的眼神一遍又一遍临摹着荣嵊的样貌,身体与心理都是说不上来的疲惫。
醉酒的荣嵊也许是觉得口渴,在迷糊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自己身侧的人,看起来有些像姜凉,又有些像苏子儒。
他的舌头绕了绕想起今天喝醉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张玄夸他和姜凉的对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