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不恶心?姜演员估计从不少人的床/上爬下来吧?我整整四年还怜惜你,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姘头的电话都给我打过来了!八年了吧?啊?”荣嵊用力把姜凉摔在地上,抬腿向姜凉的肚子踹了两脚,皮鞋的鞋尖踢的姜凉痛觉更大,压根没有听到荣嵊后面那句话。
荣嵊从头到尾就是下了狠手。力气自然也不会小。
姜凉被荣嵊踹的身子直发抖还往落地窗上撞,但是他自始至终就没有出声求饶,牙关死死咬着,不肯发出一声。
他对荣嵊捧起的那颗心,最终是摔碎在这个月光不破碎的晚上。
荣嵊踹了几脚之后,蹲下身来,随手抓起姜凉的头发,把人直接摔在了身侧的长沙发上。
还没等姜凉起身,他便上前欺身,抬腿弯膝压在姜凉的胸腔上,两人整洁的西装早就在打斗中全是褶皱。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干净?”荣嵊抬手拍着姜凉的脸附身又说:“姜凉,我的演技再精湛与你相比,到底是不行的。”
他抬起头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姜凉沾了灰尘的脸,心脏有一处发出疼痛,却又被此时此刻酒精助涨的怒气掩盖。
“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什么?”都是我的本色出演罢了。
姜凉闭着眼睛,侧身趴在沙发上哭着,身上还是怒气冲冲的荣嵊。每当他呼吸扯动胸腔时,荣嵊就会加重一点膝弯处的力气,像是胸腔痛又像是心痛。
他浑身都痛。很快他就感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极致悲伤的情绪。
他的药!他要吃药。
荣嵊本来打算起身离开姜凉,但是还没等他动作,他就被姜凉抬手用力推倒在地。
他看着姜凉满脸惊慌、手足无措直奔上楼,荣嵊还以为是姜凉在慌不择路逃跑,伸手就把刚刚那条被他甩在沙发上的领带拎在了手上,跟着姜凉上楼。
荣嵊满眼都充斥着酒精助涨后的围捕猎物的兴奋感。
今晚,姜凉是逃不过去的。
姜凉着急慌忙跑上楼,闯进了他在这个公寓里的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面还保持着上次搬出去时的空荡荡,床头柜上放着他今天换衣服落在这里的药瓶。
他没留意跟在身后的荣嵊,扑到床头柜前拧开瓶盖,也来不及数几颗药,手抖着把苦涩的药片塞进口中直接往下吞。
下一刻一股蛮力就着姜凉的后背把人踹到,姜凉额头直接磕到了空床板的边上。
“你疯了,你疯了。”姜凉瞳孔皱缩,嘴里神神叨叨念着,粘稠又鲜红的血液从他白皙的额头流下,流过眼角,落在西装与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