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姜凉的脸被瓷片划到,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姜凉清醒以后会不会更加怪罪自己。
“我放你走!”荣嵊咬着牙,答应下姜凉的请求。“姜凉,我放你走,你别折磨我了,也别…也别伤了自己。”
他向后推了好几步,试图唤醒姜凉沉睡下去的清醒。
姜凉看着面前的人向后退的动作,手里的瓷片又离开脸颊一段距离。
他的神志是模糊又清醒般的,就像是黑白两极的融合与拉扯。
“你放我走?”
“没错,我放你走,以后我再也不见你。”
“好好。”姜凉满脸都是眼泪,久握着瓷片的手轻轻松开,手指处被瓷片割破的伤口有些多。
鲜红的血珠从手指划过手心流经手腕垂进胳膊衣袖里。
他一边嘴里喃喃着“好好”一边弯腰拉起身侧的行李箱。
荣嵊看着姜凉的动作两只手背在身后默默捏成了拳头,就在姜凉毫无防备转身拉开休息室的磨砂门时,从后而来一股劲风。
荣嵊的一只手掌落在门上,反手锁门。一只手紧紧拽着姜凉的双手把人按在他与磨砂门之间。
“我求你了,你跟我回去!”
“我喜欢你。”
“我过了十一年终于喜欢上一个人,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荣嵊把头埋在姜凉的肩上,像个痴迷者嗅到了他渴望的属于姜凉的酸甜味。
“你他妈混蛋!啊!”姜凉脑袋向后撞着门,满脸痛苦。无奈中发出愤怒与悲戚的吼叫。
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相视一眼没再说话,依旧守着这间被自家老板用来处理事务的员工休息室。
很快,姜凉的后脑勺被荣嵊用空出的手护着,小心翼翼揽在宽厚的手心里。
像是捧着一件易碎品一样。
此时此刻的休息室里吼叫声与哭泣声杂乱无章,地板上是破碎的茶杯,不远处的黑皮沙发也是凌乱不堪。
姜凉羽绒服半褪在臂弯处,整张脸惨白,嘴皮不断的抖动。“我要走。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