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摆弄着手里的剪刀,抬眼看着身侧的荣嵊。这人刚刚的脸色把漂亮年轻的女护士吓得放下剪刀直接跑路。
至于吗?
一根红绳罢了。
两颗玉珠罢了。
只不过是替身送给他的罢了。
“你刚刚…忍着疼按呼叫铃就为了这个?”荣嵊的目光狠狠落在他手中的剪刀上,大概是没用过,上面还套着拆下来的胶套。
做了这么多,忍着痛,就为了把他手腕处的红绳解开。
姜凉拔去剪刀上的胶套,疑惑问道:“怎么不坐?”他拍着身侧的位置,脸上带着笑又道:“我把它剪下来。”
这是他头一次感觉到姜凉的笑不是笑。
笑容应该是温暖的,眷恋的;应该出现在让人开心欢悦的时候。
但是现在它就这么出现在了姜凉的脸上,出现在一个胶着的氛围中。
“你难道是想让我拖着这残废身子去请你?”他的脸色突然冰冷尖锐,带着尖冰刺破荣嵊最后的防线。
手腕处的红绳是姜凉留在他身边最后的温情。
只是二十多万的东西,比起荣嵊身边的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其实什么都算不上。可是他放不下。
这是姜凉顶着风雪给他祈福的,既然送给他,那就是他的,为什么姜凉说要解下来就要同意。
他明明为了姜凉已经低头了这么多,现在还要再继续低头吗?
“这是我的。”
“什么?”姜凉手指轻触着剪刀的尖,歪头浅笑问着。
荣嵊看到姜凉的动作没再说话,他怕姜凉精神崩溃。
心理医生之前还嘱托他不要总刺激患者。
“我给你的,我说剪断就能剪断。不过是一根红绳罢了。”
“可这是你送给我的!是你顶着风雪给我求回来的!它是我的!”荣嵊发泄着脾气,把放着月季花的花瓶砸在病房的门上,又踹翻一侧的椅子。
也许是他对姜凉心软太久了,才会让这人肆无忌惮。惦记着已经属于他的东西,还想要剪断红绳。做梦!
姜凉手里捏着剪刀,观看荣嵊全程的发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