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跨在身侧男人的臂弯处,仔细看去那人的眉眼之间和荣嵊还有些相似,都是坚挺又锋利的长相。
二人身上还带着路途中风尘仆仆的样子。
姜凉此时就算是想装作自己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可能。毕竟人家家里的全家福就挂在一进门便能看到的位置。
“他前段时间说要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回来,估计这就是。”荣铭舟笑盈盈接过梵佩脱下的外套,转手递给站在一侧的周姨,整个人的气势与刚刚截然不同。
梵佩听到自己丈夫的解释惊讶道:“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像公司说的那样炒作什么的,”说完她又转头看向姜凉问道:“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姜凉点着头,张了张嘴倒是没把想介绍自己的话说出来。
“这…怎么不能说话了?”梵佩低头看向正给自己脱着高跟鞋的丈夫小声问道。
她记得姜凉能说话啊,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梵佩没等荣铭舟,自己穿好拖鞋便迈进客厅,脸上带着和蔼也带着打量。
之前她倒是知道荣嵊和姜凉住在一起,荣嵊每次解释也都是说因为炒作所以才住在一起。
如今看到已经搬进荣家的姜凉,她以为两个人是假戏真做,都入了彼此的戏了。
“你别乱说话,人家一直不愿意。”换完鞋的荣铭舟立刻起身拉住了梵佩,低声说着。
梵佩听着荣铭舟的话,动作一顿,这才仔细打量着姜凉。
青灰色睡衣下的身体有些单薄和她时不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有些不同,嘴唇发白,脸色苍白,右手手腕处还挂着一个围着一圈白软细毛的手环,透过白色软毛还闪着红色的光—监视器?。
一个女佣站在他的身后,低头没有出声。就像是在时时刻刻看着这人一样。
这一切让崇尚婚姻爱情自由的梵佩有些恼怒,她与丈夫的婚姻是自发的彼此愿意的,荣嵊毫不夸张来讲,是她与丈夫的爱情结晶。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儿子有一天居然会强硬强行用这种方法把人困在身边,这简直就是流氓!土匪的做法。
难怪之前荣铭舟一直不肯说,原来在这里偷鸡摸狗。
想到这里,梵佩转身抬手就往荣铭舟身上打了一巴掌,而后者一脸认错的样子。
他就知道,老婆迟早要打自己,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喜欢那个人啊,人家又要跑,媳妇要跑,自己怎么可能不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