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犹豫,不知道…把姜凉送走对荣嵊来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梵佩是没见过荣嵊那么动情的样子的。
她的儿子与苏子儒谈恋爱那会,大概是年龄还小的原因,并没有多么动情的表现。
当时她只知道,只要说起苏子儒,一向不爱笑的荣嵊那双眼睛便会弯着、嘴里喋喋不休说着‘子儒今天怎么了’‘子儒跑步怎么了’‘子儒有个竹马怎么怎么的’。
也是那时,苏子儒去世后,荣嵊没再与他们多说过几句话,后来荣铭舟与梵佩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荣家从苏州搬到了廖城,从南方搬到了北方。
遇到苏子儒是命中注定,那么遇到姜凉呢?
梵佩的手指轻敲着手中的水杯,响起她那会按照姜凉的嘱托联系贺子宁时听到的那席话。
贺家的孩子,是真的恨荣嵊,不然怎么愿意趟这趟浑水呢。还让自己到时候出面保住他,防止荣嵊迁怒他。
嘴中说着害怕迁怒的话,却恨不得迁怒荣嵊,好做个鱼死网破。
只是因为苏子儒啊,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过那个人啊。
贺家的孩子守了苏子儒十一年,现在…都三十五岁了吧。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一个已故之人、一个早就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