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嵊傻傻着站在花房里,他透过玻璃看到了离去的姜凉。后槽牙咬的紧,眼泪却夺目而出停不下来。医生与保镖站在花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姜凉的离去对他而言就像是大厦的地基被抽走,在风雨中愈发危险。
医生看到荣嵊的形式不对,刚准备迈进花房,便被荣嵊反手砸了个东西拦在花房门口。
“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进来,后面的玻璃长廊也是,任何一个东西,任何一束花,都不能碰。”
野兽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宝物与爱人的记忆。
他有些痛苦,太阳穴也疼的要命。抬手抚上额头,一步又一步迈向看着自己皱眉的荣铭舟。
荣嵊一边哭着,一边又带着笑。
最后他的额头抵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
“他在我身边四年,替身四年,我嘲讽他是替身模范,却不知道,那四年,是他以身,以心陪伴了我四年。”
“他不是替身模范,他只是因为爱我。”
“福尔马林救不了枯萎的玫瑰,我再也打捞不起姜凉下沉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