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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散场只带来了一小会儿的热闹,不知不觉间街道上重新变得安静萧瑟起来。
“不用。”脱口而出的瞬间,沈醉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难以克制地发起了抖。
“什么?”陆姐没听清。
沈醉猛的拽下口罩,往肺里灌了两口冬夜冰冷的空气,“我说不用。”
“那,”
“裴延现在在哪里。”沈醉的语速难得有些快。
“啊?”陆姐疑惑道,“应该在北京。你要干嘛?”
“能打听到具体地点吗。”沈醉问。
“裴导的住址很难打听,”陆姐有些为难,“但是,过几天他会去一个圈内的酒会。”
“这个酒会,”沈醉的声调又低又平,“燕名扬会去吗。”
“燕,”陆姐显然不习惯直呼其名,“燕总应该也会去。”
“汪格也,”
“好,”沈醉挂断电话,“我知道了。”
沈醉拉上口罩,穿过马路。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缩在袖口里的右手攥着一柄小小的短刀。
燕名扬在校期间,学校门口的光荣榜上就有他。照片上是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证件照都挡不住的意气飞扬。
下面罗列着他取得过的种种荣誉。
在光的暗角处,沈醉与墙上那双笑着的桃花眼对视。
他的刀,一向快得漂亮。
两阵风声后,沈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