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他还要去外地出差,可以在路上处理今天堆积的事务。
二号敏锐过人,“燕总。”
“嗯?”燕名扬已经进了浴室。他给手机开了免提,边解纽扣边应道,“还有什么事。”
“今天《失温》的选角出了,已经有人来问...”二号顿了顿,“问沈醉是什么情况。”
“我们这边,有需要额外注意的吗?”
二号说得不算直接,燕名扬却明白得透彻。
他想了想,“沈醉胆子比较小,容易被欺负,让人稍微照顾一下。”
电话挂完,燕名扬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件件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和伪装。
空气中的呼吸声深而急促。他眉宇淡定,浑身上下却都心安理得地挺拔。
燕名扬若有所思地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片刻后赤身走进了淋浴间。
镜中是他的背影,映着浓烈可怖的黑色线条,在无声的夜里令人心惊胆寒。
燕名扬若无其事。他站在淋蓬头下,用力一拧,打开了冷水。
第9章“哥哥”
沈醉对刘珩的“威胁”毫无波动。
他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这两条微信,打开了燕名扬送的项链盒子。
要卡在哪个角度,才能显得我最好看呢?
沈醉把项链从盒中取出,细细的银色链条在指间层叠缠绕。
他细细端详着,忽的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落了狠,手上猛力绷紧,指腹密密麻麻堆起淡淡的勒痕。
“沈老师,到了。”司机小心道。
沈醉一松力,绷到快断的链条得以暂时幸存。
指间自虐般的隐痛,快感余韵犹在。
沈醉胡乱把项链塞进盒子,揣在兜里下了车。
这个小区“一梯一户”,沈醉没有对门邻居。
沈醉从电梯里出来,却见门边正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人穿着大块黑白撞色的卫衣和休闲裤,还戴了耳钉和黑色棒球帽,帽檐下是一张极为周正的三庭五眼帅哥脸,隔着两米就能闻见乌木香水味儿。
他听见电梯提示音,正朝这边看来,眼尖地注意到了沈醉口袋里不慎漏出的一条银链。
“燕名扬送你的?”刘珩声线低沉。
沈醉不动声色地把项链往口袋里塞了塞,没说话。
他不疾不缓地走到门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门孔,边开门边看了刘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