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能说是好人,但多少也算是盗亦有道。燕名扬就不一样了,他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
这一刻,沈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燕名扬昨夜看着自己大腿的神情。
燕名扬想给沈醉纹身,偏偏要纹在那种敏感暧昧的地方,其占有欲当真比要把沈醉的腿卸下来炖汤更可怕。
“哦。”沈醉说。
“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圈内知道的人不多。”蒋恺压低了声音,“燕名扬的父亲,是一个shā • rén犯。”
沈醉眼睛猛的睁大了。他眸子寒光一闪,话语不自觉带上了冷意,“那也不能代表什么。”
蒋恺无奈地叹了口气,“以燕名扬如今的地位,他有的是办法能让他父亲过得好点儿。”
“你的意思是,漠视法律的公平公正吗?”沈醉脸色沉了些。
蒋恺没有应沈醉的话,他继续道,“但是,燕名扬连探监都从来不去。”
沈醉回到车上,小安的表情比早上更一言难尽了。
“随便聊了两句。”沈醉觉得小安是自己人,“你别说出去。”
“那是当然。”小安忙道,“沈老师,我们现在去哪儿?”
“燕名扬那里。”沈醉说,“以后我在北京都住那儿。”
他眼神定定的,整个人气压很低,
燕名扬从没有去探望过他的父亲。沈醉还记得燕名扬父亲的样子,那个人叫燕庭。
14岁的沈小菟在暑假的末尾与燕名扬告别。他回到出租屋,等着不熟悉的妈妈来给自己生活费。
阿雪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严肃而周正。
凭直觉,小菟觉得这个人与阿雪从前带回来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叫燕叔叔。”阿雪像是有些紧张。她精神焦虑已经很久了。
燕。
是个很罕见的姓氏。
小菟一头雾水,老实道,“燕叔叔好。”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是做律师的。”燕庭在桌前坐下。
小菟意外而无措。他小心地朝阿雪看去,阿雪却不太自然地起身走开了。
“我,我去做点吃的。”
燕庭似乎并不意外。他心平气和,继续跟小菟说,“我了解到,你今年马上升初三。”
小菟点了点头。
“城里的教学资源会好很多。”燕庭说,“你妈妈找到我,问我能不能想办法找个学校,让你在城里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