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的钟声敲过,沈醉还没睡。他垫着两个枕头靠在床上,心平气和地看着烂熟于心的《流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他不再抗拒,甚至有几分怡然。
翌日是个阴天。
沈醉醒来时,没见到阳光。他戳了下手机,已经bā • jiǔ点了。
屏幕上有一条燕名扬的未读信息。沈醉撇撇嘴,一间屋子里还发什么微信。
他点进去一看,发现是燕名扬说自己今天要出门工作。
沈醉不想理他,自己爬起来洗漱完毕,吃了点健康早午餐。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如此。
燕名扬八成是真的很忙,总是早出晚归。说起来他“囚禁”了沈醉,实际上两个人面都见不着。
沈醉心情好时会读剧本,心情一般就打游戏,心情很差便痛骂燕名扬。
有时他晚上睡得浅,朦胧中能察觉燕名扬回家后来了自己的卧室,似乎还帮自己掖过一次被子。
沈醉毫无波动。这种小恩小惠,才收买不了他。
正月初六后,各行各业结束假期。燕名扬也变得愈发忙碌起来。
这天沈醉起得晚了点。他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时,发现桑栗栗正站在客厅。
“沈老师!”见到刚醒的沈醉,桑栗栗显然很惊讶,“我以为您在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