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没有帮助周达非,反倒桎梏他。”
“坦白说,周达非是个既有能力、又有毅力的人,可他现在过得朝不保夕。”
“就我所知,他几乎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租住在老破小里,并且十分辛苦。”
梁策握紧了手上的杂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燕名扬见梁策貌似懂了,不咸不淡地笑了声,“周达非出身与你相仿,境况却天差地别。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梁策终于明白,燕名扬是在敲打自己。
燕名扬在用周达非的经历告诉自己,他梁策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父辈。
他根本没有与燕名扬叫板的能力和资格。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燕名扬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燕名扬走到梁策面前,脸上笑意不减,却令人不由胆寒,“我曾经看在周教授的面子上,想帮帮周达非。只是他不愿意。”
梁策抬起头,眼神有些许挣扎。
“这个选择没有问题,甚至值得尊敬。”燕名扬伸手抓住了梁策手上的杂志,“一个人可以心高气傲,可以极端自我。这些都是你们的人权。”
梁策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但骄傲是有价钱的,”燕名扬盯着梁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
梁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忽然手里一空。
燕名扬面无表情地抽回那本沈醉的杂志,稳稳当当地握在掌心。
他一挑眉,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那个一开始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语气坚决而有力,“不、行。”
第101章我好想他
梁策听懂了这个答案。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燕名扬应该是很在乎沈醉的。
这种在乎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恨,总归是放在心上的。
不像沈醉提起燕名扬,事不关己得像在讨论喜不喜欢吃青菜。
燕名扬手上拿着那本杂志,状若无意地翻了翻,“你今天第一天入职,可以不用上班。”
梁策知道燕名扬是在赶自己走。想必明天这堆杂志就不在这里了。
无所谓。
好像快到沈醉练刀结束的时间了?
燕名扬根本不在乎梁策心里想什么。他眼神犀利,带着警告和审视。
“哦,”梁策牵动面部肌肉,笑了笑,“我今天也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燕名扬平淡地嗯了声,拿着杂志离开了这间会议室。